少年仰头看着他。
碎发下，眸子澄澈水润。
眼底只印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祁堰没来由的不气了。
林言承算什么东西？
他家鱼最喜欢的人是他。
薄唇微勾，祁堰故意逗弄道：
“真的只让我摸？”
言洛洛重重点头。
他语气温吞，带着三分醉。
显得很乖。
“嗯，只给祁堰摸。”
心里的燥意本就散了大半。
听到这句话后，更是直接散了个干净。
祁堰微微俯身，心情甚好的伸手碰了碰流光溢彩的尾鳍。
湿润微凉的触感。
有些滑。
顺着尾巴往上，是少年白皙窄瘦的腰肢。
少年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
眉眼染着一层水色。
因为醉了，眼尾染着薄红，星眸氤氲着雾气。
喉结动了动，祁堰声线染上欲色。
鬼使神差的问：
“你对谁都这样吗？”
言洛洛抱着尾巴，脑袋歪了歪。
眼神懵懂茫然，似乎没搞懂祁堰话里的意思。
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放下尾巴，伸手拉过祁堰的手。
将脸颊贴在祁堰掌心，轻轻蹭了蹭。
嗓音温吞绵软：
“不是啊，我只对祁堰这样。”
说着，言洛洛趴在池边，托着腮望着祁堰。
星眸弯着，眼底游弋着细碎的星子。
软声道：
“我最喜欢祁堰了。”
心跳声忽地露了一拍。
紧跟着不受控制的加快。
祁堰抬手，修长冷白的手捏住少年的下颚。
言洛洛抬起头，轻眨了下眼。
眼神懵懂，带着一丝茫然。
随着动作，额前碎发上的一滴水珠滚落。
水痕略过眉眼，脖颈，锁骨。
最后晃了晃，停在色泽浅淡的粉上。
祁堰舔了舔唇。
他鬼使神差的俯身，在少年唇畔落下一吻。
少年唇色浅淡。
因为刚喝过奶酒，唇齿间染着奶的甜和酒的辣。
祁堰眸中暗潮迭起。
禁欲多年的他难得失控了片刻。
“唔——”
言洛洛轻哼了一声。
他蹙着眉，伸手捂住嘴巴。
语气有些不解。
“你咬我干什么？”
一向淡漠自持的祁堰难得有些窘迫。
他舔了下唇。
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莫名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诱拐傻鱼的坏人。
苍白的耳尖红的发烫。
祁堰转过身背对着言洛洛，语气有些不稳：
“你先洗，我出去一趟。”
言毕，祁堰转动轮椅离开浴室。
…………
走廊寂静。
室内安装了恒温系统，温度刚好。
可祁堰却莫名觉得燥热。
他舔了下唇，口中发干。
脑海里蹦出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更热了。
祁堰褪去大衣，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又把温度调低了十度。
室温骤然降了下来，吐息间都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好一会儿，燥热的感觉堪堪消退。
祁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思绪不由得飘远。
也不用等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