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鲁王只派了一百藩王护卫过来，看来只想重在参与，并不想出力，可能是不想跟他扯上太深的关系，生怕背上私通内侍之罪。
自己还是小旗的时候，鲁王府极力拉拢，曾想将他纳为王府锦衣卫，如今升到千户了，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文武百官，都不敢跟他走得太近了，都怕步了王琼的后尘，背上一个私通内侍之罪。
不过像夏鸿禧、何鳌等人，他们级别较低，即便亲近一名锦衣卫千户，也没人会理会他们。
身份地位越高，朋友就越少，高处不胜寒。
前任河道总督龚宏自愧督管不力，导致河道衙门出现大量贪官污吏，已称病致仕。
李小牙心中很是惋惜，漕河官员贪腐是止不住的，无论谁当总督都一样，龚宏至少是一位很有担当的老大人，为保河道安宁，数次出兵围剿蛟龙帮。
如今总督河道的是前河南巡抚，今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瓒，李瓒乃是弘治九年进士，也算老臣了，年初刚领总督河道之务，这种刚当完巡抚回京担任要职的老臣，领了总督河道之务，也不会到河道总督衙门坐镇的。
而代替李瓒坐镇在河道总督衙门的河道管务，多半是山东按察司副使或按察司佥事，他们可能调不动河道总督衙门的兵，没有一名大权在握的总督坐镇，想调河道的兵估计要经过层层审批。
李小牙心中忧愁，睡不着。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是传说中的酿酒始祖，因此哪都有杜康酒卖，放在现代就是散白……
作为一个曾喝过六个核弹，农妇山泉，香瓢瓢，雷碧的现代人，散白假酒根本就不算个事，何况这年代没有假酒。
麻子戒酒了，罗奔等酒鬼全出去了，李小牙自己一个人嗑了几粒花生米，喝了一斤杜康，微醺后，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李小牙起了一个大早，令锦衣卫整装待发，他们将前往济宁，五城兵马司的大队人马则在稍后直接前往靠近微山湖的峄县。
李小牙吃过早饭，领着锦衣卫来到府衙大牢，提取了两名人犯，他们将燕子帮两位当家带出大牢，如果攻打十八连环坞，燕子帮两位当家将作为向导领路，若朝廷能顺利攻下蛟龙帮，戴罪立功的燕子帮两位当家，只会被判以徒刑。
刚子出了大牢后，问道：“大人，我们的兄弟呢？”
李小牙幽幽的道：“如果你们能戴罪立功，那他们只要去河堤除三个月草就能回家了。”
“谢大人。”
黑老三则问道：“如果我们不能戴罪立功呢？”
李小牙吓唬道：“那他们就要除三十年草。”
“(⊙_⊙)”
除了燕子帮七十多名水贼外，聊城还关押着近百名查实未判的水贼，他们也通通被判徒刑修堤。
李小牙领人回到客栈，罗奔已整装完毕。
凤阳五鬼也领着一百名王府藩卫过来了，高头大马，甲胄光鲜，看着倒是挺精锐。
“你们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李小牙取笑道：“昨晚是不是体察民情太卖力了？”
“……”
凤阳五鬼幽怨地瞟了罗奔一眼，他们昨晚去了聊城最好的青楼，不但点了最好的酒菜，还每人点俩姑娘，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谁知道结账的时候，说好请客的罗千户却没带银子，最后是他们付的账，心痛得一晚没睡好，气色能好得了？
李小牙打了一记响指，麻子一马当先。
“锦衣卫出行，全他娘闪开！”
“……”
李小牙等人上船前，将一封快信寄往南京太医院。
仍留在聊城的吴问，正在搜刮猛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