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随意撇了两眼，确认无误之后，一把将其撕成粉碎。
随后又在钱包里摸索片刻，重新数了一万丢在桌上。
现场的众人都懵了。
钱不是还清了吗？怎么又给一份？
难道眼前这年轻人健忘？
得了老年人痴呆症不成？
看见众人的样子，方信立即解惑
“这一万块钱，是用来买你的命的，既然你做事不留情，也别怪别人心狠。”
为首的那名光头立即被吓坏了。
他挣扎起身，转身就想跑，可他断了一条腿，连伤都还没处理好，如何能跑？
只能用一条腿在地上不断跳动。
这速度，太慢了！
只见方信从后面伸手，一把捏住这壮汉的脊椎骨，用力一捏。
“咔嚓”两声脆响。
脊椎神经被破坏！
人死了。
像一坨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眼睛还圆圆瞪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剩下的两名跟班也被吓坏，不停摆手解释：
“大人，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这家伙胁迫我们的。
而且要是钱收不回来，我们回去也要被责罚，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好在方信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在他看来，催收要债都是正常的，高利贷也是可以理解，毕竟都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
但是，这个为首的光头把别人的房子都拆了，这明显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并且面对即将失去母亲的何夜，还准备出手伤人，这人的心比异化凶兽还毒，不杀他杀谁？
他对剩下的两人说：
“放心，我不是弑杀的人，这钱你们带回去，交给你们的老大，就说这条命是我买下的，让他给个面子。”
两人点头，将钱收下。
一万块钱一条人命，在这混乱的外层街道，价格还算公道。
方信接着说：
“同时再说一句，以后何夜这一家人，我保下了。
没事的时候少来找人家麻烦。”
两人继续点头，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给记下。
最后得到方信同意，两人揣着钱，拖着光头头目的尸体，像逃一样飞速离开。
现场终于安静下来。
他回头，正好看见何夜一脸崇拜的样子。
我的天啊，这就是有实力的待遇吗？
谁敢触犯，随手就杀了。
管你背后是什么人，屁都不敢放。
这不是他第一次憧憬武道家的强大特权，只是他心里也知道，那都是别人的人生。
与他无关。
方信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渴望，微微一笑：
“怎么？你想学吗？”
何夜的脑袋条件反射般猛点了几下，随后愣了愣，又开始摇头。
“不……我不想，我还要照顾母亲，没钱学……”
要想加入武馆，必须得交学费。
对于他而言，那笔学费简直是天文数字，可以给母亲买好多好多药了。
他哪里敢这么浪费。
可方信却依旧笑着看着他：
“那如果我说，不收你的学费呢？”
何夜直接愣住，他完全无法想象，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还好后面何母亲的反应比较快。
一巴掌拍在自己傻儿子的后脑勺上：
“还愣着干嘛，快点拜师呀！”
何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就拜。
“多谢馆主成全，我愿意来东山武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