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天微凉。
郭飞早早被父亲拉起床,在院子里反复练三十六路郭家刀法。
他眯着睡眼,练的很慢,很笨拙,丝毫没有耐心。
郭啸天在旁看着他直摇头。
郭家世代以走镖为生,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大风城闯出了名声。现在郭家镖局已有五个镖师,二十个趟子手。每天生意不断。
郭啸天晚年得子,自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一身家业总算后继有人,不会愧对祖宗。
但这郭飞生性爱玩,对练武、走镖一事丝毫没有兴趣。若不是郭啸天逼着他,他根本连刀都不会碰。
练了十遍后,郭飞已是汗流浃背,他放下刀,笑道:“总算完成了。”
郭啸天怒道:“从今天开始你得练五十遍。”
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郭啸天越想越气。家业交到他手里,不出一个月定会败光。
“啊?为什么?”郭飞惨呼。
郭啸天道:“看看你使的什么刀法,软绵无力,连个女人都不如。若是和人交手,都走不过一招。”
郭飞嘀咕道:“好好的,我为何要和别人交手。”
郭啸天瞪了他一眼,道:“走镖在外,当然免不了要和人动手,武功不济,护不了镖,招牌就砸了。”
郭飞笑道:“这不还有您吗?有您在,镖局的招牌砸不了。”
郭啸天仰起头,叹道:“我已经老了。”
“哎呀!”郭飞拍了拍大腿,叫道:“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沈老爷子五十大寿,我得去买个好礼给他祝寿。
说完便跑的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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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啸天又是一声叹息。
沈家已是宾客满座。沈老爷子在不断招呼着客人。
快乐的时侯,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是晚上。
沈家点起了灯。还有许多宾客在喝酒,聊天。
沈天宝今天喝了许多。他实在招架不住客人的敬酒,只好找个借口到外面透透气。
今夜无月。
沈天宝站在黑暗与光明的分界线。他的身后是明亮耀眼、人声鼎沸的沈家,身前是黑暗深邃、寂寥无声的原野。他感觉自己正处在两个世界的交界。身后是生气勃勃的人间,身前是死气沉沉的地狱。
沈天宝目光突然顿住了,恐惧地看着远方。
黑暗的原野上飘起两盏浅绿色的灯笼。
沈天宝知道这是什么灯笼,见过它的人都会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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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宝转身回到屋内。
屋内的宾客看到沈天宝进来,纷纷笑道:“沈老爷子来啦,来来来,咱们再继续喝。”
沈天宝阴沉着脸,与出去前判若两人,他冷冷说道:“你们为什么还不走?难道要把我家的米吃光、把我家的酒喝光才满意?”
所有人都止住了声,脸好像被人捆了一巴掌那般难看。
沈天宝又道:“难道要我一个一个请你们走?”
沉默的宾客纷纷起身离开。郭飞没有走,他坐着自顾自地喝酒。
沈天宝道:“你怎么不走?”
郭飞道:“沈秋是我朋友,沈家出了事我怎么能走?”
沈天宝道:“我只是怕人家把我吃光,吃穷。”
郭飞道:“老爷子,我和沈秋是十多年的朋友,您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应当知道。”
沈天宝道:“我得为你爹留下一根苗子。”
他在郭飞身上拍了两下,郭飞便晕了过去。
沈春和沈老太太慌忙走进来。沈春问道:“爹,怎么回事?”
沈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