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就是在面对顾客时，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是统一的。
在一个柜台的角落后面，还有两口大缸，不用问，里面装的是酱油和醋。
墙上还写着标语：为人民服务。
侧边的墙上还有提示：“对待同志要有春风般的温暖”，“微笑服务，不许打骂顾客”
不过这样的标语字号比“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要小得多了。
庄琴的脑海中一瞬间想起了看过的那些小说，知道供销社营业员是一个非常吃香的工作，而且这种都是铁饭碗，哪怕是态度不好，甚至是骂顾客几句，只要不是大打出手，就没有人会给主持正义。
因此在这里营业员像大爷，顾客像孙子。
庄琴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知道可能要被列入不受欢迎名单了，因为她身上只有那几块钱和一张肉票，其他的什么票都没有。
行吧，看人脸色就看人脸色吧，谁让自己的兜里比脸还干净，进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长见识。
果然，那几个聚在一起聊天的营业员抬眼看了庄琴的穿着一眼，就把她当成了空气，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好在庄琴有自知之明，围着供销社里转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买，但也没有问东问西，因此也只不过是赚了几个大白眼，幸运的没有被骂。
逛了一圈长完了见识，出了供销社打听了纺织厂家属楼的位置，找了个有半截倒塌的土墙的地方，看看四周无人，准备躲到土墙后进入空间。
然而……
看着那旮旯里的人工肥，沉默了一秒钟，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最后还是找了个死胡同，蹲在一堆砖头瓦块的后面，才闪进空间里飞快的拔了点野菜装在篮子里，听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闪身出来。
篮子上依旧盖着那块旧头巾，里面装了小半篮野菜，朝着纺织品厂家属院走去。
其实整个县城也没有多大，只不过需要七拐八扭，如此一来距离就长了点，费了点功夫。
此时家属院里没有多少人，毕竟刚吃过午饭不长时间，天气又炎热，很多人还是习惯歇晌。
只不过有些有孩子的家庭，小孩子不肯睡午觉，大人只能强打着精神陪她在外面玩。
庄琴进入家属院不久，就看到一个扎着两条黑黝黝大辫子的约二十岁的姑娘，在哄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娃娃玩沙子。